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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酷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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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酷刑

天色還沒有亮, 夾雜著細雨飄揚,坤寧宮裏彌漫著一股肅殺之氣。

潯州將士們把坤寧宮團團圍住,領頭的將士親自看押住應乾帝和李皇後。

李皇後在房裏呆得好好的, 還沒有反應過來, 正納悶隔壁怎麽突然有破門的聲響, 下一刻,一群面生的士兵直接沖進來,二話不說將她扣押起來。

她正欲張開嘴說話,押著她的人不由分說地將一團破布塞進她嘴裏。

她被拉著來到隔壁,皇後看到昏倒在地上的應乾帝,“嗚嗚”地掙紮起來,被身後人毫不留情地對準後頸敲暈了。

殿門“吱呀”一響, 綿綿細雨從殿外潲進來,眉眼淩厲的青年長腿邁進來, 渾身帶著寒意,神色陰冷到了極致。

蕭逐側眸,瞥向角落裏垂著頭的應乾帝。

長錦接過士兵手裏的一盆涼水, 面無表情地向應乾帝潑去。

一盆涼水迎頭澆下,應乾帝怔忪著雙眼,清醒過來。他低頭打量自己, 發現雙手被捆在身後。

再一擡眼就看到身前站著一個身高腿長的青年,他費力的仰起頭,神色一喜:“小七?你怎麽在這裏?快給朕解開。”

蕭逐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,緩緩蹲下身,摸到應乾帝雙手間的繩結。

“殿下。”眼見蕭逐就要把應乾帝放開, 長錦喊了一聲,蕭逐擡手示意無礙, 並揮了揮手,長錦於是帶著一眾將士從殿室中出去。

應乾帝手上的繩子被解開,他皺眉看著魚貫而出的眾將士,那些將士看向他的目光裏充滿著仇憤,他踉蹌著站起身,問道:“小七,這是怎麽回事?他們是誰?”

他猶記得自己是來皇後的宮裏用晚膳,吃著吃著忽然覺得腦袋昏沈,似乎沒了印象,再醒來就是現下。

不對,他還記得自己的身體很熱,似乎看到了姜侯的女兒,她人呢?

他扯著嗓子喊道:“來人!鄧立!袁德海!人呢?!”

“陛下。”蕭逐直起身,冷冰冰地打斷他,這是他第一次正式地喚應乾帝“陛下”,以往都是虛情假意的“父皇”。

他嗤笑一聲:“你問他們是誰?”

應乾帝皺眉。

站在他面前的蕭逐給他的感受很不一樣,不似平日裏的順從,今日的他渾身都是戾氣。

“他們是葉家的將士,曾經為先帝開疆擴土,不惜一切保護大晉的百姓。”蕭逐冷笑,“在你繼位後,葉家軍被迫拆散,將士們流落四方,我舅舅費了好幾年的功夫才將他們重新召集起來。”

“你舅舅?”應乾帝回憶起這個久遠的人物,“葉嬪的兄長,葉……葉什麽來著。”

蕭逐五指搭在劍柄上,一下一下地輕點著,在應乾帝說完這句話之後,倏地擡起劍鞘壓在他的脖頸上。

“呃!”應乾帝被壓住喉嚨,頓時呼吸困難,他伸手扳住蕭逐的手臂,說話艱難:“蕭逐……你要造反嗎?”

“這皇位你是怎麽得來的,天下人都清楚。若不是你當初篡位,登基的便是先太子,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犄角旮旯裏。”蕭逐手掌壓下來,劍鞘在他的脖頸上壓出一道青色的痕跡。

他垂眸看著那道青紫,瞳孔不由瞇起,手掌繼續施壓。

應乾帝的臉色漲得通紅,他被狠狠摜在墻壁上,脖子前橫著的劍鞘讓他動彈不得,甚至於劍鞘頂著他的脖子,將他整個人從地上提起來。

他臉頰上的肌肉顫抖,目光兇狠的盯著蕭逐。

蕭逐拇指抵開劍鞘,眉梢輕揚,“今日,我便是反了又如何。”

邊疆的戰事未有著落,原本他並不打算在此時逼宮,但是應乾帝千不該萬不該,碰了他心愛的姑娘。

他根本管不了那麽多,只想將應乾帝淩遲折磨。

將阿寧受過的痛千倍百倍地加諸在他身上。

蕭逐的嗓音沈啞,卻莫名讓應乾帝感覺到毛骨悚然,他有極大的預感,今日怕是走不出這坤寧宮了。

天色蒙蒙亮,烏雲壓頂,悶雷不斷在雲層中滾動,在一聲震耳欲聾的響聲過後,天像被豁開了一個口子一樣,雨珠落下,毫不留情地砸在屋頂上。

電閃雷鳴,白光劈進殿室中,映在蕭逐的面容上,割裂出陰影。

他鼻梁高挺,一半臉頰隱在陰影中,狹長的眸子裏晦暗交替,活脫脫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索命的修羅。

應乾帝脖頸被勒住,半晌呼吸不上來,面頰憋得青紫。

求生的本能讓他開始求饒:“放,放開朕……”

脖子上的束縛忽然消失,他整個人跪坐在地上,大口呼吸著。

他眼角餘光瞥見蕭逐的皂靴,眼底劃過一抹狠厲,還未有所動作時,他只聽到耳邊響起利刃出鞘的聲響,緊接著背上傳來痛意。

蕭逐拔出長劍,鋒利的劍刃對準他的背心,劍尖微挑,輕松劃破他的衣裳,削下來一片血淋淋的薄肉。

那片薄肉從空中劃過一道線,“啪嗒”一聲掉落在應乾帝面前。

應乾帝瞪大雙眼,背後的痛意擴散,他後知後覺地長大嘴巴要痛呼出聲——蕭逐倏地提腳,踹向他的下巴,將那塊骨頭卸掉。

應乾帝有口難言,他立刻連滾帶爬地想要離開這塊地方。

他真是瞎了眼,竟然會將宮裏的禁衛交給蕭逐!

等他出去……等他的太子回來,定要讓蕭逐吃不了兜著走!

他還沒爬出一步,蕭逐手腕翻轉,四道寒光從應乾帝的四肢上閃過,他頓時像沒了骨頭一般癱軟在地上,身下氤氳開一片血跡。

蕭逐冷眼看著他扭曲掙紮,劍尖挑起應乾帝的下頜,居高臨下的俯視他,一字一頓道:“我的舅舅,叫葉覺平。我的母親,叫葉薇,她是先帝的葉妃,而不是你的葉嬪。”

應乾帝四肢筋脈被挑斷,下巴又被卸掉,因為疼痛身體劇烈地顫抖著,臉色青白。

他現在無比後悔,早在蕭逐出生的那天,他就應該掐死他!

蕭逐似乎知道他在想什麽,他捏著劍柄,在應乾帝的後背上又削下來一片肉。

“當初你強娶我的母親,卻任由我們母子風雨飄搖生活在深宮,將我流放去朔州的時候,就該想到你會有今日的結果。”蕭逐冷冰冰的說道。

“我本想再留你多活幾日,誰叫你卻不長眼的傷了阿寧。”蕭逐咬牙切齒,黑眸中湧動這怒意,“我用我的命去保護她,我不敢傷她一分一毫,你竟然,你竟敢。”

他每說一句,劍刃便在應乾帝的身上刮下來一片薄肉。

身上的一片片肉被硬生生地撕扯開來,應乾帝痛不欲生,四肢痙攣,表情猙獰地想要解脫。

在蕭逐再一次橫下劍刃的時候,應乾帝用盡全身的力氣向劍尖撞過去,想要一死百了。

蕭逐看出了他的意圖,只輕輕移開劍刃,劍尖在他的身上游走,割下他腿上的一片肉。

“呵。”有鮮血濺在蕭逐的臉上,他閉上眼慢條斯理地擦去血跡,嗤笑道:“急什麽,我怎麽會讓你如此輕易的死掉。”

他要一片一片地削去應乾帝的血肉,要讓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,要讓他為往日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。

“啊——”

屏風後有驚叫聲響起。

應乾帝根本無力擡眼去看,他也不想知道屏風後的人是誰。

蕭逐勾唇一笑,側頭看向屏風後。

李皇後被捆住手腳,倒在地上,嘴裏的布團被她掙紮著吐了出來。從屏風後艱難地爬出來後,就看到了應乾帝被折磨的一幕。

應乾帝渾身都泡在血水中,身上的衣裳已經不能稱之為衣裳,身上被割出許多道口子,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白花花的骨頭。

她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一幕,當即尖叫出聲。

她看向那個提劍的青年,這個她從未放在眼裏的皇子,有朝一日竟然掌控著她和陛下的生死。

他那雙眸子裏滿得已經溢出來的殺意,令她的呼號卡在喉嚨。

活閻王一般。

蕭逐扯起唇角,轉身朝著李皇後走來。他原本想收拾完應乾帝再來收拾她,但是她既然迫不及待的出來,那便一起看著吧。

他大步走過來,五指抓住李皇後的後脖頸,提著她在地上拖行,將她丟在應乾帝面前。

李皇後口中不斷求饒,緊閉著雙眼,那股濃郁的血腥味直往她鼻間裏鉆。

“長錦。”蕭逐喚道,“進來將皇後的雙眼扒開,我要她仔仔細細的看著她的丈夫是如何被淩遲的。”

若不是因為李皇後,阿寧也不會來到坤寧宮,應乾帝該死,她更該死。

長錦應聲走進來,再踏入殿室的時候,縱然已經做了準備,還是被狠狠的震驚到了。

整整一日,蕭逐在坤寧宮中一刀一刀淩遲了應乾帝。

他淩遲了多久,李皇後就被迫看了多久。

期間昏過去許多次,都被長錦掐著穴道醒來。

蕭逐提著劍,削在應乾帝身上,避開重要部位,根本不會讓他輕易死掉。應乾帝時不時被疼暈過去,立刻又被一盆涼水澆醒。

漫長的一日過去,傍晚時分,應乾帝身上已經沒有一片好肉,隨處可見血淋淋的白骨。

他伏在地上,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了,眼皮被割去,眼球凸在外面,上面全是血霧,嘴唇上沒有血肉,幹巴巴的一層薄皮吸附在骨頭上。

李皇後生生被逼瘋了,兩個士兵押著她去牢獄中時,她鬼哭狼嚎般地笑起來,令人厭惡。

兩個押著她的士兵皺著眉,聽說殿下今日只是將李皇後暫且關在牢裏,明日就要對她施淩遲之刑了。

他們守在坤寧宮外,前半日還能聽到皇後的尖叫聲,到了後半日,聲音變得嘶啞,漸漸無聲。

然而這些將士眼中毫無同情。先帝在位時,他們葉家軍為大晉立下了汗馬功勞,應乾帝篡位登基,為了穩固自己的權力,將葉家軍整改打散。李皇後在宮裏,更是沒少給葉妃和殿下使絆子。

如今他們夫妻所受之刑,只能說是罪有應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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